复旦大学校长透露,该校正在制定复旦大学章程以限制校长和其他行政管理者的权力。
任何人的权力都不能“无边”,大学校长自然也不例外,但在很多学校,校内重大事务,往往是校长一个人说了算,不管同意不同意,也只能是接受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复旦大学用“章程”来限制校长权力,具有积极意义。不过,从现实的窘境来看,恐怕是“理想主义”的成分多一些。
复旦校长杨玉良说:“我是一个不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,但同时又是一个现实主义者,无论是大学还是媒体,我们都需要理想的灯塔照亮现实的道路。”他这样说,也是这样做的,并制定复旦大学章程给自己套上“紧箍咒”,这的确是基于一种约束权力、渴望民主的觉醒。但对于其他校长、其他高校来说,有示范意义吗?恐怕很难。这种靠校长个人的觉醒来推行某种限权制度,很难推而广之。不难想像,既然现任校长可以给自己套上限权的制度,下一位校长不也可以给自己来个消除限权的制度么?
从大学过度行政化的角度看,对大学校长应该限权。世界著名数学家丘成桐教授说,培养一个理论数学家或理论物理学家,每年只需要10万元至20万元人民币,而培养1000个教授的花费跟中国所有高校校长请客吃饭的钱加起来差不多。这话虽有些夸张,却也折射出校长的权力过大,但校长请的是谁?恐怕还是校外的领导多一些。请的理由可能千奇百怪,但肯定有不得不请的理由。校长的权力过大,指的是在校内,而在校外恐怕是过小。因此,不少大学校长很害怕取消行政级别,否则,很多事情即便是请客了也办不成,也不利于学校发展。这或许是教育制度的一种悲哀。
在过度行政化的今天,行政化已经是一个非常难缠的障碍物,很需要复旦这样的“理想化”尝试。但睥睨现实,一些高校想去行政化,却依然要受行政化之累,这应该引起深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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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息来源:检察日报 |